Guns n' Roses（女选手中心）
给 @东君出扶桑 短篇粮食向合集《群星闪耀之时》的G文解禁
恭喜本子完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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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秀从战队经理的办公室里谈话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俱乐部里深长的走廊里亮着暖黄色的灯，也许是因为用电高峰，电压比往常要低一些，昏暗的灯光显出一种命不久矣的窒息感，气若游丝那么吊着命，仿佛下一刻就人死灯灭，再无生还的可能。
但它，又还在挣挣扎扎地亮着呢。
楚云秀在高度不习惯的软沙发上坐久了，觉得浑身僵硬，她忍着不适快步走了几步，走到走廊尽头的窗下——高层建筑的窗户是没办法开大的，她用力推了推那生涩的钢制窗框，数十米高空里空旷而朔冷的风顺着这一道寸余的缺口刮进来，吹得她在空调房里尚吹不暖的单薄身体狠狠一个激灵。
肩背僵硬，手指冰冷，裹着长靴的小腿也不甚暖和，甚至于——楚云秀尝试动了动自己被锁在羊猄皮高跟靴子里的脚丫——脚趾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她原地踢了踢脚，将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坐姿而有些僵痛的膝关节活动开，就着窗户灌进来的风点燃了一支烟。
555，已经停产的勋章，苏沐橙知道她喜欢，上个夏休期专门在新加坡的一个中古店帮她淘的，平日里舍不得抽，今天却鬼使神差摸了出来。
这烟太浓太硬，老烟枪如叶修都甚少抽，入口就是浓厚的烟草味，楚云秀没留神，被呛得俯身一阵猛咳——咳嗽时腹腔压力增大，一股暖流涌出，仿佛是带走了身体里最后的热量，楚云秀笑笑，干干脆脆混着烟气地吸一口窗外的冷冬，再吐一个烟圈，把自己纷杂的情绪一并还给黑夜。
哪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情绪，楚云秀笑笑，适才在经理办公室里从心头滚过的委屈、无奈、疲惫，此时都有了一个更好的解释——PMS①而已。
职业选手，哪儿那么矫情。
这个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对着乌沉沉的天空吸烟的女孩子捻灭了烟蒂，眼睛亮得像星星。
你看不见她冰冷的手指微微颤抖，也看不见她在被疼痛撕扯的时候，重新一砖一瓦地，修葺好自己壁垒重重的王国。
她挺直了脊背，端平了肩膀，鞋跟有节奏地打在花岗岩的地板上，不疾不徐、不慌不乱，路过备战室——备战室的门半开着，墙上是第十一赛季的积分榜，烟雨战队的积分一轮一轮往下掉；也路过训练室——训练室里灯还亮着，她的队员们，还在加训。
她站在训练室门口，舒可怡和舒可欣正好侧面对她，乌黑的长发紧紧贴着头皮向后梳紧，高高地束成一个没有丝毫时尚度和美感的马尾巴，发际线的地方有一层细软的绒毛，此时变成一小撮一小撮紧紧地贴在额头上，饱满的前额因为长时间面对电脑而显得油光发亮，高速运转的电脑形成了一个威力强劲的静电场，细小的浮尘像是经年的尘埃覆盖住米洛斯的阿芙罗狄蒂一样，在这两张被上帝亲吻过的侧颜上蒙上一层暗黄。
楚云秀想起自己在青训营的那段日子。
十六七岁，正是荷尔蒙作乱的时候，脸上的痘痘此起披伏从来没消停过，偏生那时候的青训营条件简陋，连空调都配不齐整，今天坏了明天不冷了，只有一台苟延残喘的吊扇在头顶上嗡嗡地吹，训练室当西晒，到了后半天脸上汗水灰尘混成一团，盖在不小心蹭破的痘痘上，疼是小事儿，转天眼看快好了的痘痘又开始红肿发炎，像是对这个小少女亮起了“美与训练不能兼得”的红灯。
被爸爸妈妈连哄带骗去看医生，一边在医院里排队一边还要算自己浪费了几个小时训练时间，回去之后要怎么熬夜补——医生给开了药，吃的擦的一大堆，临走专门嘱咐，不能熬夜、不能吃辛辣刺激、不能长时间对电脑。
——电脑周围有静电场，会吸附很多灰尘这回事儿，楚云秀也是那时候知道的。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训练了？像那些考核不过关的孩子一样，被退回去么？
痘痘长就长吧，楚云秀长发一拢，露出一张满目疮痍的脸，每一个痘痘上挤一坨消炎的药膏，顶着满脸的斑驳继续在烟雨青训营的训练时长榜单上霸榜。
父母总是不理解，问她，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到底何必呢。
吵过架，扯过皮，但是敌不过父母对女儿天然的爱，楚家爸爸妈妈对自家女儿这点偏门的热爱无计可施，愤怒在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已经消耗殆尽，只剩了心疼。
别人家的小姑娘，白白净净婷婷袅袅，在舞蹈教室里踮着脚尖，在琴房里指尖叮咚，自家孩子就只能在条件简陋的训练室里对着一帮子泛着汗酸味儿的臭男生和硬盘撑不住嘎吱嘎吱响的破电脑。
汗水和着脸上的药膏往下淌，痒痒地挂在唇边，楚云秀不经意舔了一口。
苦。
楚云秀笑，舞者变形的脚趾和琴童酸痛的手腕，想要出人头地，哪有不苦的。
想起来也庆幸，大概是她命好，那样一脸疮痍也没给她留下什么疤痕，十八岁继承了老队长冯雨城的这张“风城烟雨”，成为烟雨的队长，这张还算干净清秀的脸，没少给烟雨的战队形象增光添彩。
所以，烟雨签下了舒可欣舒可怡姐妹两个，也不得不说，是楚云秀的成功经验在前——漂亮的女选手带给俱乐部的，永远比普通选手要多。
甚至于，比神级选手都要多——不信你去看看第八赛季，叶修为什么会被嘉世逼到那种境地。
但是，楚云秀看着双胞胎姐妹侧脸上绷出的如出一辙的倔强。
我们要的，只不过是赢而已。
说起来，舒家两姐妹，也是这赛季才沉下心来。
一出道就大放异彩，被俱乐部捧在手心里，她们两个心态不飘就见鬼了。
不过比赛一场一场打过去，她们也总算是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中明白了，管你长得好不好看商业价值高不高，赢，才是硬道理。
——那时候也哭过的，战队的配置有问题？高层的决策有问题？没有人会管这个，你输了，你失误了，你就会被问候全身的器官和祖宗十八代，中国网民的语言创造能力在这时候达到了巅峰，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顶不住压力，崩溃大哭。
楚云秀关了她们宿舍电脑的外网权限，卸载了她们手机里的网络平台软件，给哭到鼻塞的两姐妹一人冲了一杯辣喉的生姜茶，陪着她们看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小猪佩奇》，再把人塞进暖烘烘的被子里。
临走的时候，听到舒可怡糯着鼻子问她：队长，你刚出道的时候，也被骂过么。
“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想多，睡吧。睡醒了好好训练。”
灯被按灭，留下两只稚嫩的小兽自己舔舐伤口。
这个过程，她替不了她们，这是每一个女选手都会遇到的荆棘。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在强者林立的职业联盟，你是女生，就是天大一口黑锅。
第二天一大早，她在将醒未醒的时候听到隔壁宿舍响起机械键盘清脆的敲击声。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她，苏沐橙，柳非，钟叶离，唐柔。她笑，如果想华丽高歌，只能把腔子紧紧抵着它，要不然，就只能回金丝鸟笼里，去做一只乖巧的画眉。
她没有打扰队员的训练，独自回了房间——同那夜痛哭的两姐妹一样，她也需要一杯辛辣呛喉的生姜茶。
她现在是别人的队长了。
当年，她还有队长的时候，她的队长就说她不像个江南水乡的姑娘。
哪有江南水乡的姑娘口味这么重的？
她偏好浓厚有刺激性的味道，555的烟，加量放了生姜熬的红糖，冯雨城带他们去吃湘菜，满桌人都对那一桌子辣椒望而却步，独她大呼过瘾，就着擂辣椒多吃了一碗饭。
姜茶是钟叶离家的保健医生给熬的，红糖，当归，川芎，阿胶，微苦的药味被数倍的怀姜遮掩，滚烫的水冲开，小口小口啜着喝完，冷热在腹内翻搅、后被逐渐镇压，第二杯见了底，空荡荡的肠胃有了归属，楚云秀冒了薄薄一层汗，这才觉得吊着的那口仙气儿回归腹中，重回人间。
痛经是她从十三岁来了初潮就一直如影随形的毛病。
疼痛，虚弱，体温降低，交感神经反应加重，随之而来是困顿、晕眩，肠胃翻江倒海拒绝一切食物——除了生姜红糖水。
偏她不像苏沐橙，颠沛的身世让这个小姑娘对疼痛的阈值一向都很高，生理痛是什么？她就没怕过。
楚云秀还记得，在训练营里痛经痛到休克被送医院，醒来的时候面对一屋子前辈讳莫如深又欲言又止的神情，是怎样的羞愤。那时候的楚云秀最讨厌三种人，怎么吃都不胖的，怎么熬都不长痘的，和生冷不忌也不会痛经的。
很不幸，苏沐橙全中。
楚云秀啪啪打脸。
女生的友谊往往来得很奇怪，两人都是联盟里少见的女选手，这让她们在尚未谋面的时候就惺惺相惜，两人第一次在赛场上交锋是第四赛季的秋季，赛场上一个是俯瞰全局、意识优秀的新人策应，一个是战局腹地、火力全开的炮台法师，唯一不同的，是苏沐橙可以把胜利放心地交给一叶之秋，而楚云秀，却要执掌烟雨门户。
那场比赛不是第四赛季的第一场，两人都在既往的赛程中历练出了烽烟淬火的模样，赛场上的交锋犀利如常，下了比赛的选手通道里，苏沐橙拉住了楚云秀，往她的腰间系了一件画着枫叶的队服。
——这大概是门玄学，越是遇到重要的比赛，她的大姨妈越是来凑热闹。这个特性，从她的处子赛季，就初见端倪。
为了伺候好自己这难缠的大姨妈，她三伏天也习惯了带着保温杯打比赛——她不能吃冰，常温的水喝下腹都觉得冷。
都说她的操作是联盟中出了名的稳，楚云秀苦笑，都是练出来的。
若是不稳，怎么能在翻江倒海一般的生理痛下还能带着队伍拿下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呢。
——她又固执地不肯用止痛药，哪怕医生告诉她非甾体类解热镇痛药并不会影响她的反应与操作，她也不肯用，比起相信那看不懂的药理，她更愿意相信自己。
可是电子竞技，容不下生理期。
尤其是季后赛。
她开始掐着时间，在赛前打黄体酮。
没别的什么作用，只不过让生理期推迟造访而已。
长此以往，她的激素节律乱得一塌糊涂，自这赛季开始，她就没来过大姨妈。
但是生理期对于女生就是这么又爱又恨的一件事——她来，你烦，她要真不来，你更烦。钟叶离知道后吓坏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特地问了中医，请她家保健医生在最近寄来的两罐子姜茶膏滋里加了鹿胎，说要给楚云秀好好养养。
可见是有用。楚云秀下腹仍有阵痛，干脆甩了鞋子，开了电热毯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蜷坐着摸出手机来，打开她们几个女选手的小群，群名特别应景，叫“电子竞技容不下生理期”。
楚·大姨妈缺席中·云秀：利好消息，鹿胎见效了@钟·叫爸爸·叶离
钟·叫爸爸·叶离：总算是来了，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私信舒克贝塔带你去查HCG！
柳·队长ID护身·非：HCG是啥？（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个文盲.jpg）
苏沐沐沐浴ing：钟叶离你够，还叫人家两姐妹舒克贝塔呢，小心她俩抓你竞技场。
苏沐沐沐浴ing：以及恭喜秀秀，喜大普奔.jpg
楚·终于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云秀：抓不了，加训呢。
钟·叫爸爸·叶离：HCG， 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是由胎盘的滋养层细胞分泌的一种糖蛋白，是由α和β二聚体的糖蛋白组成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αβ，由合体滋养细胞合成。成熟女性因受精的卵子移动到子宫腔内着床后，形成胚胎，在发育成长为胎儿过程中，胎盘合体滋养层细胞产生大量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uman chorionic gonadotropin，HCG）。
柳·队长ID护身·非：谢谢解惑，然而我还是不懂。
唐·你让谁叫爸爸呢·柔：钟叶离的意思是，如果楚队还不来例假，就要怀疑是不是怀孕了。
楚·终于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云秀：呵呵
群名称被楚·终于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云秀修改为“电子竞技更容不下性生活”。
终于加训回来的舒可怡和舒可欣看着这个诡异的群名，表示，并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其实她们都知道，职业联盟何止是容不下生理期，职业联盟，其实根本连女选手都容不下。
中国电子竞技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好了太多，不同游戏、不同项目，林林总总算下来，全国共计几千支职业战队、共计数万职业选手，这其中，女选手，寥寥200。
电竞行业内大部分俱乐部，从青训营就开始设立门槛：拒绝接收女学员。
理由非常绅士及贴心：战队条件有限，女选手吃住不便。出于对女生安全考虑，暂时不便接收女学员。
楚云秀在加入烟雨的青训营之前，类似这样的说辞，听过不知凡几，呵，说起来道貌岸然，不过就是性别歧视罢了。
而那些不足半数的，接受女选手的队伍里，又有那么一部分，女选手，其实是属于“N＋1”的那个“1”——战队并不需要你真的赛场表现多优秀，只要你漂亮，每天能够完成甚至超额完成直播时长，为战队、为俱乐部带来关注。
他们只需要你化着鲜妍的妆容手持自拍杆，通过你的手机摄像头将战队内的训练日常“对外营业”，穿着明显更加修身的队服随队出征，轮换着打一打不重要的单人赛或者第六人，打赢了打输了都不重要，只要你在媒体拍照的时候笑得甜美——与其说是“女选手”，不如说是俱乐部豢养的“电竞宝贝”。
舒可欣和舒可怡其实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至少，有楚云秀在前，俱乐部对女选手，并不存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轻慢。
那厢骂战休罢，等两姐妹的情绪稍微平复，楚云秀将她二人从不曾知晓的，电竞圈内女选手的生存现状讲述给她们听——莫要只见得光鲜亮丽烈火烹油，内里种种，冷暖自知。
“知道篮球宝贝么？就是别人选手打球中场休息的时候，出来跳大腿舞的那个。仔细想想，你们到底是想当那个场上三步上篮得分的，还是场间休息时候出来打发时间的。”
楚云秀实在不好意思将话讲得更直白：相比之下，你们已经身在福中——荣耀职业联盟虽然在商业化，但是明显更加单纯，不论舆论如何兴风作浪，对战队、对对手，不论男女，只不过四个字：实力说话。
她们都身在福中，从她和苏沐橙开始，到后来的柳非唐柔钟叶离，再到如今舒家姐妹。
苏沐橙和楚云秀并不是联盟里最早注册的女选手。早在联盟成立之初的第一赛季，就有一位女选手了。不过那位女选手，在役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常规赛打了没几轮，就被雪藏封杀，没过多久，就直接宣布退役了。
究其根本，不过是有人想“潜规则”而未遂罢了。
这件事闹得有点轰动，联盟介入调查后，针对“性骚扰”与“性别歧视”等等女选手在役最大的问题，给出了一系列规定和处理办法，才有如今的海清河晏。
但是牺牲的，却是一位天才级女选手完完整整的职业生涯。
时间久远，当年的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知道的人甚少，会提起的人就只能更少，很偶尔的时候，叶修才会可惜：若是那姑娘还在职业联盟，全明星角色里，怎么会少个召唤师。
苏沐橙从叶修那里知晓了一整个故事，隐去了那位前辈的姓名讲与大家听：这份对于女选手来说并不丰厚的公平来之不易，她们要拼尽全力，才不辜负。
但女选手的苦恼，永远不止于此。
柳·全队ID都救不了你·非：我不是跟XX平台签了直播么，他们对外通稿上把签约费公开了……我看到一条神评论：女选手？这签约金额也没写单位，怕不是欢乐豆吧……（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围笑.jpg）
苏·让我在他心口开一枪·沐橙：不得不说思路也是很清奇。
钟叶离也在群里吐槽。
她父母又一次与她争吵。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别整天跟着楼冠宁他们胡闹，他们男孩子，二十多岁玩闹一下，三十多岁回来子承父业，别人还要夸一句浪子回头，你呢，就是把自己最好的青春蹉跎在了玩游戏上！”
钟·老子雌雄同体·叶离：我跟我妈说，如果同一件事，换了个性别就觉得不合理，那就是双标。但是人家怎么回我的？当然要双标，人家三十多岁还能娶娇妻，你三十岁看还有哪家有头有脸的少爷肯要你。我好气，本来还不确定我要打几年的，现在我决定了，打不到三十岁我不退役！哪怕不能上场我也要留在俱乐部给他们保障后勤！
你看，哪有什么真正的公平。
但是，这都不要紧。
楚云秀捧着手机笑一笑，腹内的疼痛终于算是安稳下来，像一只四爪并用抓毛线球的猫咪终于玩累了，舔舔爪子准备睡觉。
床头柜上的无线音响里飘出几句唱词。
I know the things you wanted
They're not what you have
With all the people talkin'
It's drivin' you mad
If I was standin' by you
How would you feel
Knowing your love's decided
And all love is real②
是啊，家人不解也好，舆论中伤也好，赛场残酷也好。
The love is real.
她们才不是温室里的娇花。
她们是炽热的枪管里，开出来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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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PMS：经前期综合征（Premenstrual Syndrome,PMS)是指妇女在月经周期的后期(黄体期D14-D28)表现出的一系列生理和情感方面的不适症状，症状与精神和内科疾病无关，并在卵泡期缓解，在月经来潮后自行恢复到没有任何症状状态。其主要表现有烦躁易怒、失眠、紧张、压抑以及头痛、乳房胀痛、颜面浮肿等一系列的症状，严重者可影响妇女的正常生活。从经前期综合征的临床症状看，该病是育龄妇女发病率较高的疾病之一。同时，经前期综合征是一种生理和社会心理等综合因素导致的一种妇女疾病。
② 歌词来自 Guns n' Roses经典曲目 Don't C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