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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灾害(一)

预警信息:

脑子有病产物,不打TAG

双叶,年下,性转,18R,含伞修

逻辑喂狗,狗血漫天

列表诸君请自行避雷

这是一个鞭策自己好歹写完的更新

不然放着写完再发我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写完了

废话很多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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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这是五月的北京。

往常这时候,天还不至于黑透,会还留着些暧昧不清的羽灰色,越往远方,越透出些暖色的红,然后往雾沉沉的夜里去了。

但今日却不同。

湿润润的南风吹了几天,软绵绵、暖洋洋的,今日却一转狠狠刮起西北风来,眼看着快要回归正常值的PM2.5重新占据高点,黄霾漫天漫地,黑滚滚的乌云随着哀嚎的风声在视线可及的昏暗天空内聚集翻滚,云浪的边缘隐隐能看到诡异的暗红与昏黄,不多时,重逾万钧的厚实云层中,开始不出所料地闪起了电弧,紫色的电光横跨云团与云团,闪得极快,也极密。

叶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面前的风起云涌——他的办公室楼层极高,风裹挟着大雨将至的潮湿云团扑打在玻璃上,饶是特殊加固过又稳定性极强的双层真空玻璃也不住地震颤,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嗡鸣。

昏暗暗的天色里,冷白色的LED灯通亮地照着,叶秋身后的圆桌上堆满了资料,投发、运营、工程、设计、营销,几大条线负责人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最后的测算——这块地面积极大、限制极多又牵扯甚广,哪怕叶秋有诸多渠道消息告诉他这块地值得,但资金投入过大,他仍然不敢擅专。

会议室外,大多数职员也都如山中的雀鸟,趁着风雨未至,纷纷慌乱归巢,只剩下一些骨干职员还坚守在自己的工位上等待会议的最终结果。

前台主管艾琳与下属挥手作别,看了看窗外仿佛妖精渡劫一般的乌云滚滚,无奈地坐回原位——她今日总值,要等到所有同事结束今天的工作,做完6S检查才能走——倒也好,这场雨眼看着就要下来了,待在公司等雨停,好过被瓢泼大雨淋在半路上。

何况,她转头看玻璃幕墙外阴沉沉的天——恶云见风长,冰雹随风落,今天这天,可不仅仅是个要下暴雨的天气。

她没猜错,不多时,弹子大小的白色冰雹叮叮咣咣地落了下来,间或有数颗鸡卵大的,被风裹挟着拍打在高强度的玻璃幕墙上,不断的脆响在空旷的办公区内回荡,令这个街区最高的建筑仿佛被流弹击中一般浑身颤栗。

艾琳看了看办公区内对这多年未曾出现的极端天气置若罔闻仍在专心工作的工作狂们——上行下效,叶总本人带着各部门总监就差在公司里扎帐篷了,下面员工又怎么敢懈怠,又起身走到窗边,大大小小的冰雹倾倒在空荡荡的街上,仿佛是上天不满街巷的空旷,想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填满它。

远处有一对光点闪烁着靠近了——是开着双闪在这样极端天气中驶来的汽车,能见度太差、楼层抬高,开近了才能看到车顶一盏暖白色的灯:是辆出租车,这种鬼天气还在接送客人,芸芸众生,谁又活得容易。

而那乘客推开了出租车的门,艾琳俯视的角度仅能看到一个小如蝼蚁的黑色身影,在铺天盖地的冰珠中快速跑向这栋建筑,然后被楼板挡住,看不见了。

艾琳百无聊赖地退回自己座位上,尚还在想,不知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是哪家的倒霉蛋在这种天气被call回来加班,就听得走廊外的电梯叮得一声,在这楼层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拖着懒懒散散的步子走了进来——极纤瘦的一个影子,低着头,微微有些驼背,双手插在袋里,oversize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下巴尖窄,唇色带着微微的青白,下颌那一道骨线干净又锋利,雌雄莫辨。

“请,咳,请问,你们叶总在么?”

是女孩子——那声音微微有些哑,却柔和,但声音的主人仿佛久未开口,第一个字的音有些飘,微微咳着清了清嗓子,声音才稳定下来,听得出是北京本地人,但那股混不吝的京腔与这把低柔的嗓音似不兼容,透出一种奇异的违和。

“抱歉,叶总现在还在开会。”良好的职业素养让艾琳对这个神秘的访客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好奇,但她内心里仍在悄悄揣测。

那女孩没有摘下帽子,只稍微抬了头,眉眼仍然被遮挡着,但好歹露出了细挺秀致的鼻尖。她闻言微微叹了一口类似于“果然如此”的气,抽出插在裤兜里的右手,用食指轻轻地搓了搓鼻梁,那手指细白修长,指尖刚好处在帽檐投下的阴影里,光影作祟,显出一种尤为出尘的气质,显得与她那身松垮垮的黑色卫衣十分不衬。

她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肩部的衣褶里藏着一颗冰雹尚未融化,随着她的动作显露出来,她微微侧头,玉白的指尖拈着那颗内部有着晶莹纹路与层次的冰珠子,转身走向了前台对侧的小沙发,不声不响地坐了下来。

冰雹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多时,便收了神通哗啦啦啦下起雨来,这位不速之客就坐在暴雨中显得愈发寂静的窗下,间或电闪雷鸣,照亮了窗外荒茫茫的夜。

艾琳忍不住一再地去看她——她坐姿随性却安逸,就像是夜里安坐在自家沙发上听春雨淅沥,仍然看不清面容,但总有错觉,仿佛这女子冰肌玉骨,指尖那一颗冰雹都不会融化。

不知多久过去,雨声渐渐稀疏,错层而上的会议室的门才“咔”地推开,脚步声渐次响起,不知是累了或是静夜里下意识地不愿惊扰,大家交谈的声音极低,大约是一切顺利,大都面露喜色互道晚安,不多时三三两两离开。

“叶总。”

眼看着叶秋一边用手指按摩着內眦一边拎着公文包准备离开了,艾琳连忙出声叫住了他。

——叶秋手指仍然停留在鼻梁上,令艾琳一时恍惚,这两个人的手,怎么都长得挺好看的。

她向他身后指了指:“有人找您呢,等您很久了。”

叶秋脑子已经疲惫得要炸,完全想不通有谁会在午夜堵在他公司门口,一边顺着艾琳的手指向后转身看过去,一边暗暗思忖近期财务也没说有哪个款没结啊。

一身黑色的宽松休闲装里裹着一个纤瘦的影子,已经斜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是个有些陌生的身影,帽子遮着半张脸,慵懒地靠着仿佛一只神秘的黑猫。

确实是一只猫,那人对环境警觉得很,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抬手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那手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极白,透着清矍的冷光。

一张脸在她动作下逐渐从阴影中显露出来:莹白如玉,眉目疏淡,眼尚未完全睁开,低垂的眼睫如同黑沉沉的鸦羽,压着眼尾往下落去。

叶秋一瞬间如遭电击,下意识想要抬脚超沙发上那人狂奔去,却生生定住脚步,转头嘱咐艾琳先走,剩余的杂事交给他处理。

艾琳乖觉,偷眼看了看沙发上那已经坐起身子来的纤瘦身影,眼观鼻鼻观心,关了所有办公区的灯,仅留了前台会客区那一盏昏黄,告别离开了。

那人已经完全醒了,一双透亮的眸子看着叶秋标枪一般笔直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斜斜勾着唇笑了。

那是一张与叶秋几乎一样的脸,只不过眉梢眼角处处皆更柔和些,仿佛所有的锐气都被无形中抹除,仅剩一条下颌线紧致又锋利。

叶秋仿佛听得到自己心脏如同擂鼓一般在这暗夜里咄咄响起。

——这张笑着的脸,仍是那样清清淡淡的漫不经心模样。

而他已多年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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